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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地问道：云岳，这么一大早就来了，看你脸色，莫非你爹旧疾复发了不成？少年忙躬身答道：正是，家父今晨子正时分，旧疾又发了，不过这次与前不同，喉不时咳血，家父说只觉气涌血腾，真气不能调匀，方才刚服下您老家留下来的灵药，现在比较舒透一点，家父说这次只怕……说此一顿，星目泛红，跟着又说道：所以命弟子请您老家佛驾一过。

老和尚叹了一气，说道：云岳，这件事迟早都要发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千万不要在你爹面前现于颜色，让他难受，这三两天内大概不会发生问题，你先回去，老衲随后就来。

少年躬身答应了一声，走出云房离了山门，穿过阡陌田野，到达弥勒峰下，身形稍一停留，四顾无，猛吸了一丹田真气，施展上乘轻功，望上直扑，但见猿跃鹤纵，片刻，即达峰巅，少年长吁了一气，又向后山奔去。

后山俱是不毛之地，牛山濯濯。

只见少年在山脊处飞驰，不一会，停身在后山支峰尽端，俯瞰下面尽是悬岩峭壁，只在少年停身处峭壁之上多出一巨岩，高可十数丈，靠顶端微露一罅缝，只见少年两手往下虚空一按，肩微晃，嗖地已拔起七八丈高，身形在空中一顿，刚要望下落时，两足互一踹，陡地复又拔起了五六丈之高，突然两臂一张，一个盘旋，已经悄悄地落在罅缝出处一块山石上，这一份梯云纵，七禽身法，绝顶轻功，不沾一丝火气，甚是罕见。

那罅缝还不及一高，少年俯腰进内，但闻一苍老软弱之声在问道：云儿，师父来了没有？少年答道：老师父说他随后就来，稍迟也就快到了。

嗯，那应声是那么微弱，苍凉，比往常分外不同，少年听在耳内不由一阵心酸。

内燃着一盏茶油灯捻，火舌冒起二寸高，少年身形动处，火舌一阵摇晃，带起一浓烟迷漫，那气味触鼻，可令有点不好受。

内是接连两间石室，经工将岩腹凿空做成，后面一间摆设一些炉，桌，碗，瓢等用具，一角零堆置了数十本线装书。

进门一间只有两张竹榻，东西相同，靠西的榻上缩卧着一个老，两颊枯瘪，不停地喘息，须发却长得很，似是久未梳洗，其实只是一晚的事，少年一进来，两只无的眼珠，一直就没有离开少年身上。

少年侧着身子坐在老身边，啊了一声：爹胸现在好些没有？说着，伸手解开老上衣，两手不住地在胸前揉按。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