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4）

急。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这是想让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事实，懂吗？她说完话，我俩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跟夏雪平相处到现在，其实我俩也没发现自己跟对方有什么共；但似乎在沉默这件事上，我和夏雪平总有一种心有灵犀。

我俩似乎也都清楚，揪着现在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搞不好是要吵架的。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打了沉默：我其实就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早已超越了母子之，我就是喜欢你、你——作为一个普通的男对于普通的喜欢、对于普通的。

那……你到底我什么？我也就想知道，你到底我什么？——你才21岁，你才经历过多少事？你知道什么是普通男和普通之间的么么？这话我真没法回答，我又一次被噎住了。

夏雪平你真狡猾！你总是拿这样的拷问来对付我、欺负我……你欺负我嘴笨！我有些洩气，接着任地说道：我不管，我……我的确答不上来——但是，我就是知道，我要保护你，帮助你、照顾你；我就是喜欢你、就是你！——谁怎么着怎么着！撞南牆……夏雪平轻声、却严厉地说道，我也就想让你明白，其实我也很高兴你可以保护我、帮助我、照顾我，但你无论如何是不能那样我的，我也就是想让你明白，母子之间是不能产生感的……她接着叹了气，又补充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的我，其实对于无论是谁的和喜欢，我都无法接受；可纵使将来有一天，我改变了，但我也永远接受不了你的和喜欢，你懂吗？——她这是故意让我死心说的话么？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我儿子，这就够了！我刚想说些什么，护士打开了病房的门，走到我的床边，给我拆掉手臂上输管。

不说了，我要睡了。

夏雪平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那你明天出院，谁给你送些能穿的衣服啊？你刚刚昏迷的时候，我让护士帮忙给艾立威打过电话了。

他明早会帮我拿东西，给我送过来。

夏雪平把被子往身上一拽，接着说了一句：我睡了。

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转过身。

艾立威，他妈的又是艾立威……我负着气，对她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迷迷煳煳地合上了眼。

我自己不清楚我说的这句我知道了，是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