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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小野是个犟脾气，他犯浑你不用忍他，就说我说的。”
“他是哥哥，就是要让着你的，不用委屈自己。”
文馨是个好
，她将迟野教得很好，丈夫常年在外，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
可就是这么一个，却要承受中年丧夫之痛。
姜华想收回那句话。
老天爷并不公平。
迟野是临近傍晚回来的，中午吃饭时文馨提了一句周记的粥，他就穿梭整个城市去买。
他提着粥进来，看到姜华目光微动，却并没有露出惊讶的意思，想来姜谦和他说过她会来。
所以他手里的粥也是三份，还特意带了特制的酱菜。
“我和你爸爸第一次单独吃饭就是喝的他家的粥，这么多年，味道真是一点没变。”
文馨说完送了一
到嘴里，淡然的眼底风平
静，似乎真的已经从这场诀别中走出。
“今天晚上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明天我就能出院了。”
文馨坚持要一个，不用姜华陪。加上她
确实好了很多，这时执着确实谈不上是闹
子。
他们还是听文馨的话没有留下。
窗外华灯初上，走廊里的定时灯也准时亮起。
“回去吧。”
文馨催了，姜华为她搭上毯子，和迟野一起往门走。
他们站到门外，文馨忽然叫住他们。
“小野——”
“不要和你姜叔叔顶嘴，他都是为了你好，你爸爸不在了，以后你当他是你爸。”
眼中的泪意被阴影完美遮挡，她眯起眼睛，又看向姜华。
“小华，你帮我看着她。”
“好。”
迟野这两天陪着文馨，差点熬坏了自己的身体。姜谦劝过他几次他没听，他们自动将文馨的话归到这件事上。
“走吧。”
迟野慢慢合上门，文馨一直注视着这边，他突然一阵没由来的心慌。
如果他那时回
就好了。
-
小镇里没有什么夜生活，
落之后便是沉寂的开始。
他们穿越万家灯火，狭窄的行道都被投上了暖色。
迟野摘下自己的围巾裹在姜华脖子上。
“和我妈聊什么了。”
“文姨说了好多咱们小时候的事。”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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