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官场中人不怕得罪大老板，却怕得罪时间

出之后，再没有回来。唐小舟因此和她争吵过很多次。翁秋水是谷瑞丹的顶上司，谷瑞丹将很多书借给了翁秋水，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舒彦恰恰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反复问了一些借书的问题。翁秋水确实让相信，谷瑞开主动借了很多书给他。有些书，谷瑞开表示有印象，有些书，谷瑞开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但在最后时刻，舒彦却告诉大家，这本侦探小说，根本就不是谷瑞开借给翁秋水的，因为那些证言中，有一个是翁秋水的高中同学，他提到看这本书的时间，是在十几年前，当时，谷瑞开才高中毕业不久，根本不可能认识翁秋水。

让唐小舟略感安慰的是，庭审结束，谷家改变了最初的态度，意识到唐小舟和舒彦制定的杭辩策略是对的。对于唐小舟来说，能做的，他都做了。只要谷家不认为他想笠谷瑞开于死地，不在自己的儿面前加诸不好的影响，他就心满意足了。

追悼会结束，唐小舟将赵德良送回了家，然后返回驻京办。省里其他领导在北京并没有家，也不方便搞自由主义，大家一起住在驻京办。尽管在驻京办开了房间，来不来住，又是另一回事，追悼会一散，各自活动去了，唐小舟独自一进了房间。趁着这个机会，他给邝京萍打电话。通了，却没有接。唐小舟想，过一会儿，她可能会打过来。等了几十分钟，电话一次又一次响起，都不是邝京萍。他于是想，或许，是该和她分手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晨，吉戎菲到了，唐小舟和雷主任一起去车站接她。

吉戎菲是独自一来的，既没有带秘书，也没有带其他。唐小舟还有些担心，怕这些高级领导出行，做惯了的派，前呼后拥，赵德良知道后心里会不爽。赵德良是一个低调的，他曾经对唐小舟说过，有些领导，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声势浩大，其实这是一种装作势，是一种内虚。至于是怎样的内虚，赵德良没有说明。

唐小舟暗自总结了一下，得出几点，主要是三怕：怕孤独，身边没有一帮围着，便以为被这个权力场抛弃了：怕见民，当然不怕见官，见了大官，你正可以讨好结，见了小官，家会讨好结你。可平民百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不违法，你拿他没辙，或者找你上访告状，或者求你解决问题，或者把地方官的劣迹露给你看。不要以为地方官做表面功夫真能满得住领导，其实领导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下面官员的劣迹，也是上面官员的污点，他们自然不愿看到。没有看到，终究有一天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只是失察之责。看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