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想起那次淫诗事件

吃什么就点什么。"记得那次我点了一个回锅，燕子、丁香玉她们点了几个豆芽之类的蔬菜，菜上来后我们迫不急待动筷子吃起来，而呆鹅却点起了一支烟，非常严肃地告诉我们，他马上就要党了，再过半年就会提副处，还要我们向外保密，他要不了两年就是最年轻的副局长的候选。我们听得双眼发直，对他毕恭毕敬，他还当着大伙的面直接把手伸到燕子的裙子里，就像他已经是副局长似的。

呆鹅这小子的理想是从政，但他有点不择手段，我后来从燕子的哭诉中知道了他的事。他背着燕子向局长大的儿发动了进攻，用他在大学练就的一张巧嘴，哄得局长大的老婆特别开心。据燕子描述局长大的儿长得像一位大嫂，慈祥又憨厚，她们俩作过一次谈判，局长儿要燕子放弃呆鹅，否则会断送了他的美好前程，"小妹，你如果真正他，你就应该放弃他，只要他跟我结婚，我爸一定会培养他的。"燕子听了，第一次感官场的黑暗，居然以权力换取儿的婚姻。她气愤地告诉局长的儿，她已经怀上了呆鹅的孩子，非呆鹅不嫁。

也许燕子是真正呆鹅这个混蛋的，燕子一毕业就嫁给了他。他那时已经被发配到北京郊外一个偏远的乡镇担任宣传事，也就是专门给乡长写些拍马的文章，然后投向区里办的一张小报，每个月以发稿多少来决定他的奖金。

那年的10月1燕子与呆鹅举行婚礼，我们坐着农用拖拉机才把燕子送到呆鹅所在的那个小镇，一群包着花巾的村与流着鼻涕的穷娃娃围着我们要喜糖，呆鹅一身尘土站在小镇的路边迎接燕子，样子像一个落难的小右派分子，看到那个景，我们都非常难过。丁香玉噙着伤感的泪水对我说："如果我是燕子，我就让呆鹅与局长儿结婚得了。"

呆鹅倒是蛮乐观的，我向他和燕子祝酒，照例说了一大堆吉祥的废话，什么恩恩呀，计划生育呀，听老婆的话呀，他嘻嘻哈哈，点哈腰，但丁香玉这娘们心太软，好像是把她嫁到这穷山沟里，她擦着眼泪去安慰燕子。呆鹅像个领导似的作总结发言，还是牛气冲天，他话里的意思是宁可做燕山脚下一条龙，也不做城里一条虫，是好是坏大家走着瞧，他一定会让燕子吃香的喝辣的。最后他还朗诵了一段**语录："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他娘的呆鹅，没过几年他真的摇身一变当上了乡长。有一年同学搞聚会，他来了，带着司机，开着一辆灰灰脑、一身泥水的奥迪，估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