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的时候，总能听见实心的球砰咚砰咚地砸在地上又砸在地上，繁重的学业下居然还有力把自己的身体榨出汗水，因果觉得有些力充沛的生来就是踏着睡不醒的往上走的。

忠难这家伙就是其一，只需要睡五个小时，甚至更短，往后一天之中绝对的清醒，让他有了更多的注意力与力，所以他活得好像总比别长那么一点，因为他不需要费太多时间在睡眠与渴望睡眠中。

想着他又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的身高足够出挑，以至于太容易在学生中一眼就找到他，而他长得也...算出挑吧！所以总能注意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向他那张脸。

耳钉是菱形还是正方形不得而知，总是跟着他奔跑、跳跃而晃来晃去，因果被晃得刺目，低下去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正好容纳三个，但春雀子总是离得那么远。

因果转过去，春雀子总要把自己缩成即将要被两堵墙压扁的样子，时刻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因果伸出手来，盖在她那焦虑地抓挠着长凳的手背上，她的手一下就放松了下去，但转而迎上的是更窒息的紧张。

“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因果说。

春雀子害怕心跳声从手心通过固体传导传过去，抽开了手摇：“没事。”

因果的手好小啊。春雀子总这么觉得。

她努力地向因果靠近了一些，转过却见因果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也没有在篮球场上，而是看向另一边，春雀子顺着她的目光过去，那里站着一个身高异常高挑的生，随意地扎着一马尾，校服绑在腰间，穿了身特别凸显身材的白色方领打底衫，直角肩，挺拔的胸脯，侧脸看着清纯可，总有朝她挥手，但她的目光却坚定不移地凝在篮球场上某一个的身上。

因果叹了一气，手肘撑在大腿上单手托腮把目光移了过去，忠难运着篮球从重重防守中轻轻一跃遂能将球如同拍下某的脑袋一样摁进篮筐里，球甚至盖上了太阳，像全食一般地吃掉所有光线。

他把太阳盖下去了，那还怎么晒呢。因果心里如此想着，光下一秒又浮现，随着砰咚一声篮球落地声响，他也一同落在了地上。欢呼声沸反盈天，而她只是注视着那从地上弹起又落下随之滚来的篮球，在光之下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滚越远，直到在她脚边缓缓停下。

有喊着“帮忙把球扔过来”，秋雪亭转盯着那滚落在地的球，而因果率先站起了身来，俯身欲去捡起篮球，却在弯腰时分听见身后有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