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惊悉阴谋（下）

倒没有听过兰芮卿的名字，但见梵阮两乍听这名字时，均露出少许艳羡之色时，想来对方不仅是大大有名，而且必定是颜色动的尤物。

“当年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我医愈了她身体的一个怪疾，借此我得到了一亲香泽的机会。她举手投足所生出的万种风都令我痴迷至，那段子是我有生最幸福的时光，但也由此陷了我毕生都不能一刻或忘的憾事所带给我的苦痛。

“后来她肯为诞下一个儿，却怎么也不愿意我为她落籍。

“再后来——你们也想必知道了……”

“听说是随一个梵僧西度去取歌诀曲艺了——”

梵松了一句。

“哼，什么歌诀曲艺，说到动听。那还不是迷恋上那梵僧贼秃的床上工夫。”

比对起话里透出对梵僧的恨意，靖雨仇那点恨仿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养亦兰那丫本非安什么好心，亦非思着那贱，只是想她到五六岁左右卖到散花榭，好折辱那贱，谁知产下亦兰不到两年，她便——她走后，我本应更恨她，可是不知怎的，我却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对亦兰——“三均听得目定呆，若非石公山自，谁可想及以他凶残之盛名，竟然会有这么一段令同的缠绵往事，若都怀揣有几副面具的话，那石公山现在展露在众前的，无疑是他未萌天中最真挚的一面。

“我说呢，你怎么对一个小丫鬟琴棋书画的那么着力持护着她，还当你对亦兰那丫鬟有什么特殊感，诸如恋童——哦，不是，原来是还刻的想着兰芮卿，这点只看你为亦兰取的名字便可知道——”

见石公山瞪来的一眼，不择言的阮公渡慌忙改，“那亦兰是否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呢？”

“哎，我想，可是却不敢，怕污了她纯白无瑕的心灵。”

石公山又叹了声，显然阮公渡这一问又触及了他的痛处。

“梵师兄舟车劳顿，肯定是听到不耐了，适好我们须养足神，以应对今晚的行动。我去打坐一会，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说完，石公山长身而起，不理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梵阮二，径自往行去。

事实上，靖雨仇亦是听了神，待石公山隐没在石后，才醒觉到天色已不早。

恍然间，他才想起石公山说让他“生不如死”这话实现的可能，石亦兰的乖巧从阮公渡的神话语中可以得到证实，如此合眼缘的她有极大可能被红尘留作贴身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