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个警察

将整件事寻思了一遍，他越发觉得不简单，更加不会轻言放弃。

不过他越着急，发二这只老狐狸越是打迷踪拳，跟他绕来绕去地尽讲些题外话，无非是劝他退出，为了加重份量，他甚至透露这事可能与白道包括警局高层有关联。

真是骇世之言，周文根本无法接受这是事实，他其实并不真正信任发二这些，来找他也只是摸摸门道碰碰运气而已，说不定发二是在砌词维护同道中也说不准。

虽然没有发作，看到周文不耐的神色，明如发二自是知道该点到为止了，苦笑道，“周兄弟，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也难怪，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家伙打经常连自己都不信。可是我们也有原则，正是这些原则才让我这颗狗保到了现在，我想你不一定真明白。刚才我的话实际上已经违背了原则，足以让我落地，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一句话，不要再像这几天一样在街问了，这里不比你那，敏感的多，让打了黑枪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让点心事，周文不禁面有惭色，不过他是君子之风，马上坦然承认，“对不起，是我错，能说到这个份上已是很感谢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也要说一句话，我不会走，这件事既然开了，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我一定要救出，真相我也一定要查出来。就是这样，再会。”

发二独自在灯下枯坐良久，神古怪，点点，又摇摇，似有一桩大心事在绞腾得他心神不宁。

梅子悄悄蹩进来，坐在发二身边，像做错事的孩子，把脸放到他的膝盖上。

发二抚着她光洁的秀发，叹道，“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把他带来，是害了我，更是害了他啊。”

华灯初上，周文匆匆往剧团赶，该是接薇下班的时候了。

冷静地过滤一遍，发二还是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报的，只是独自去查无绪，向上报告无凭据，徒然落耻笑，念及受处分时警长和同僚们的嘴脸，他心里不禁堵得慌。

青岚案真的涉及到了警界高层吗？

真的如发二所言放弃？

不放弃又该怎么走下一步？

小剧场里正在排演新剧目，改编成的现代舞剧，观众席只有前排坐了几个。

周文悄悄地在中间找了个座位坐下，凝会神地看。

正巧到薇饰演的白天鹅独舞，背景是一片柔和的湛蓝，优美的音乐舒缓地升起，追光灯开，薇从匍伏于地慢慢伸展开颀长的肢体，站起，旋转，在周文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