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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国陪我娘去！”或许极度的愤怒已稍许转化为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嗓门儿总算稍稍小了些。
无月死死拉住她，劝道：“棠妹别任
，
走了一了百了，哪有什么……”随即想起此言不妥，会断了这丫
对娘的念想，忙转过话说道：“总之棠妹别生气，大哥好象想起来了。”
艾棠死死地紧盯住他，那模样活像要吃，“好象？那你说说，好象想起啥来着？”
无月挠挠脑袋，讪讪地道：“我记得，随夫巡视到太原镶红旗，曾经来过六次……每次过来，一帮小孩子中，棠妹跟我在一起玩的时候最多……”
艾棠一脸讥讽地道：“对不起，是我成天黏着你，误了你当孩子王的大事儿了，哼哼！你所谓的好象记得、就是记起这个？”
无月摇摇，“大约……三年半以前吧，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有天黄昏玩家家，我当爸爸，棠妹当妈妈，剩下的小伙伴当孩子，大家一起玩得挺高兴，散伙后就剩咱俩……唔，应该是在一棵树下，大哥兴奋过度，就拉着你的小手说，将来长大后、要娶棠妹做小媳
儿……”
艾棠眼中露出严重怀念之色，喃喃地道：“当时我答应大哥没有？”
“答应了……”无月声若蚊呐。
艾棠露出心碎的神
，梦呓般呢喃：“从此，我把这句话一直牢牢记在心里，那么长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不见，当时的景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就象发生在昨天……没想到……你却忘了。”
无月讪讪地挠挠，“那时候大家还小，权当玩家家的延续了，所以……所以没往心里去。”说到这儿他心里咯噔一下，两年多以前大姐疯狂到突然拔刀杀他、然后打算自戕，却重创北风姐姐，不也是因为……
艾棠果然怒吼：“胡说！小什么小？在我们老家虎尔哈部，十岁的
孩就该成亲了！我真没想到，你们男说话，全等于放屁！家可是很认真的！”
无月又是一阵耳鸣加晕，“棠妹对不起！别嚷嚷行么？吼得晕。大哥既然想起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艾棠眼中似燃起一丝希望，话音随之柔和下来，“那么我再问问你，当年大哥是在哪儿说出这番话的？”
无月抬眼四望，最后目光投注在身边这棵海棠树上，低声说道：“就是在这儿……这棵海棠树下……”
艾棠美丽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异色、又似有一丝心酸，嗓音转为娇脆悦耳，如梦呓般飘渺：“几年来，每当我想你的夜晚，便会来到这儿，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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