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追寻缅怀

问，为什么？们总是觉得失去的才更加可贵？

他走到雪堆边上，拔出弯刀在凹坑处挖掘起来。师父赠送的这把宝刀削铁如泥，对付厚厚的积雪自是小菜一碟，他都不用内力雪块便簌簌往下掉。每挖一阵他便跳上雪堆把凹坑上面的积雪踩塌，把堆积在下面的散雪块扫开，以免重蹈当初儿被埋的覆辙。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已往下挖出那条进入地窟的甬道，甬道两侧由夯土垒成，倾斜向下沿甬道往前挖开丈余深后，他的整个身形已消失于地下甬道之中，再往前挖已出现一些坚硬如石的冻土块。

他把积雪和零散的冻土块刨开，渐渐显露一道门户，虚掩的腐朽木门上有个锈迹斑斑满是泥土的铜锁扣。门户后也堆着厚厚的积雪，他跨过雪堆进入地窟，右拐进入那间大厅，虽只是黄昏时分，地窟中仍很幽暗，他燃起火把举目四望，里面景物依旧，萨满祭坛、法器和那些栩栩如生的挺立尸体依然如故，和那个恐怖之夜毫无二致。

经历过常安堡大战那等血腥惨烈、血流成河的场面，面对如此多尸体他倒也夷然无惧，他走进群，当初被他推倒的那具尸骸依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这些是怎么死的？真是被微笑大仙所害么？莫非这儿早已被她划为禁地，擅闯者一律变成这些冷冰冰的尸体，天长久相传、以致无再敢来么？

他看向祭坛后面，那道门户也还在，里面那间稍小的地窟中，神鼓、神镜和青铜面具等萨满神器也按原状摆放着，唯一缺了微笑大仙，她那凄厉怨毒的嚎叫回于耳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在这个差点儿让他魂飞魄散的恐怖之地，眼前的一切几乎和近一年前毫无不同，包括当初儿收集起来铺在东屋屋角的那堆枯黄枝叶。

天黑后无月便躺在这堆枝叶上，眼前却已是物是非，那天半夜的形不由得浮上脑际，冥思苦想一番，对纪灵仙这名字依然毫无印象，然后他便沉入梦乡，常言道有所思、夜有所梦，结果他梦见一双凄美绝伦的眼神呆呆地看着自己，梦中的他依然在不断琢磨此事……

迷迷糊糊中隐隐想起，似乎真有那么一个小孩，自我介绍说她就是纪灵仙吧？不过自己和其他好象都不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对这名字没留下多少印象，自己是怎样称呼她的呢？冥思苦想之下，深藏的记忆一点点挖掘，随之渐渐拼凑出一张独一无二的绝世容颜……

他发誓说过，绝不会抛下儿，当时蜷缩在自己怀里那个又黑又脏又难看的小孩，真实和梦境渐渐重叠，两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