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

元宵节的缇罗城是座不眠之城，大大小小的画舫小舟在新旧两城间的河面上缓缓行驶著，两岸热热闹闹的叫卖声，卖艺跟前的叫好声，应和著一盏盏彩灯照亮了半边天。

柳真真没有登上荣安王府的致画舫而是另租了只普通的小舟带著阿兰坐了上去，老船翁得了丰厚的钱财，闷声不响的在船划著，柳真真和阿兰背靠背的抱膝坐在船尾，默不作声的看著他的热闹。

这两年柳真真的话愈发少了，素府里以严厉出名的桂娘却很欣赏她的静默，在她看来这能给少增添几分神秘更加吸引男。柳真真是她教授的学生里最出色的孩子，有著软软的嗓音，敏感的身子，一点点挑逗就会羞红了小脸，越堕落越美得惊。长老会再三警告过她不要打柳真真的主意，她只好悻悻的巴望著。要知道这样的美儿一旦入主幽兰殿，一定能保证她三十年都财源滚滚。

阿兰是柳真真在幽兰苑里认识的北陆少，她是一年前被贩卖到幽兰殿的，因为言语不通没少被欺负，她的初夜差一点就被专门管雏儿的文娘卖给一个军爷，还是柳真真见她可怜拿了两倍的金子救了她。那时的阿兰虽然会了一点这里的话，依旧听不懂她们在争论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个叫真的孩在帮自己，而且她真的很厉害，平里那么凶的文娘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处。那之后，阿兰就被贬到了柳真真房里，做她的侍。

跟了柳真真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少不是在这里卖身的，只是来学习的贵族少。柳真真那时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麻木的用各种方法在折腾自己。身为外族的阿兰，对她而言正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她不需安慰，没有可以再安慰她了，那个世上最疼她的已经不在了，只需要有个能静静听就够了。

素府是北部贵族少成年前学习欢技巧的地方，这里一向民风开放，床上技巧越好越能得宠，也越有利于多生孩子。她们多数在十一二岁时就隐去真实姓名，秘密送入府内学习，等府上的老师确认合格后就可以回家等待出嫁了，这个时间一般是一到两年左右，资质特别好，或是被寄予厚望的少还包括了半年左右在幽兰殿的体验。幽兰殿是素府的官桂娘秘密为长老会建立的青楼，一面可以给少们提供最好的观摩教材，一面获取大量的信息，还方便洗钱。幽兰殿最吸引男的地方就是里面所有接客的姑娘都不是寻常的风尘媚模样，个个楚楚可怜又善解意，名字也是柔柔弱弱叫心怜。若是出得起更高的价格，不仅能在装饰的极为华丽的宫殿小间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