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场之上，一干犯标明姓名，被按在尘埃之中。叶行远毫不客气，当场便先从一干和尚入手，砍了十几个秃驴的脑袋，而智禅和尚也被绑在柱子上，开始漫长而痛苦的凌迟过程。

叶行远可没打算等他，一边凌迟，一边拉出一众官二代衙内们，找按住了。锦衣卫小旗充当刽子手，手持鬼大刀，光之下锋芒闪烁。

童知府心痛儿子，冲到叶行远面前，不住作揖求，只求叶行远网开一面，暂缓行刑，“大，何必如此决绝，万事总好商量……”

叶行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挥挥手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童大不必纠缠了。”

他示意手下动手，只听嗤嗤轻响，那一群衙内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哀鸣，便已经落地。童知府大叫一声，痛厥了过去。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巡抚莫大、布政使刘大得到消息，心急慌忙的赶来，刚好看见儿子在地上滚动，死不瞑目的样子。两位地方大员都是痛呼一声，飞扑而前，各自抱住了儿子的脑袋，痛哭流涕。

莫巡抚总算城府更深，他虽然痛惜子之死，但仍旧知道此时局面剑拔弩张。当下放下儿子颅，起身斥责叶行远道：“叶佥事！慈圣寺一案虽然审结，但未经朝廷批复，你怎敢滥用私刑？若是杀错了，你担当得起么？”

一省巡抚说话就是要稍微有水平一点。他不直接说你怎么能杀我儿子，杀蜀王世子？只说你没有按照程序进行，这就能治你的罪。

叶行远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抚台大此言差矣。本朝律法，地方审结案件之后，报大理寺批复，再按察使司重审，便可结案，无须再报。

慈圣寺一案，天州府已经审结报讫，按察使司衙门重审便是终审，也未必一定要再走一番流程。不知大可明白了？”

这在道理上确实说得通，叶行远也正是占了这个理，才让蜀中官场和王府都无声无息吃了闷亏。

一般小案件，报朝廷一次，便已是冗余，若是重审再报，纯粹是费公帑。所以先皇定下重审终审的规矩，不必再报审核，但实际上慈圣寺一案的重审完全推翻之前的判决，牵扯出了无数新犯，惯例而言，还是要再经大理寺批复一次方可行刑。

但叶行远打这么个擦边球，也符合法理不能说他不对。

莫巡抚咬牙切齿，儿子死了他已经痛心疾首，但他是省内最高长官，还是扛这烂摊子，便恨恨道：“叶佥事你行事如此鲁莽，本官自然会参你一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