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者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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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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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我是遵守不得了,因为我不是当下之,留下来恐了各的命数。如若后有缘,我们纵相隔万里亦定能相逢。祝你幸福快乐,代我向你父亲、白仓和宝音问好!小雪信纸飘落在地,他无言凝咽,仿佛整颗心已被狠狠地掏空了。

“小雪你说好还要再和我比一次跑马的,怎么竟忘了?你说了要白仓和宝音说汉语的,也忘了么?我和父亲已言归于好,他的一片苦心我也懂得了,你说要看我做个真正的孝子的,难道都忘了么?”

他不懂,为何往事历历在目,来不及重温就已成为一场旧梦?

“你都忘了,我却记得。你说冰雪融化之后便是春天,我记得;你说我不笑的脸凶,就像刑堂堂主,我记得;你说我穿青衫最好看,我也记得……”他颓然半靠在床边,目光空黯然,扳着指细数从前种种。

他不懂,为何才学会快乐,就要再次悲伤呢?

“你还不了解我,小雪,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比如我母亲姓夜,也是我的汉姓……”衣襟里掉出一条绿绸帕,上面绣着一个“昱”,他沉默垂眸,一颗颗泪珠落下滴落其上。“魂魄总有投胎之,以后我的汉名便叫夜昱刑,你给予我的名字,你必然记得。”

初春,花园中落英缤纷,生机勃勃。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坐在秋千上,青衫马靴,乌发以犀角冠束好,刻的廓俊美无双,似有塞外异族血统,墨蓝眸子温和地凝视腿上的孩子。那孩年幼,玉雪可,歪着脑袋在父亲怀里晃啊晃,边笑边问:“爹,你的眼睛怎么有点蓝蓝的?”

“呵呵,爹也不知道。”他摸摸她的发顶,“爹来考考融融,冰雪融化以后会变成什么?”

孩子想了想,袖子滑下露出手腕内侧天生的小红痣,稚的苹果脸上一副“我赢了”的表,逗得他忍俊不禁,“爹好笨,当然是变成水啊。”

男子轻握孩子的小胖手包在大掌里,眉眼弯弯笑,指指前方的绿茵和初绽的花丛,“你看,是变成春天哦!”

另记:嘉佑二十五年九月,赫图瓦族长联合臣族兵马出征平定布扎乌鲁,大败朝廷伪军于河西,自此后,朝廷丧失关外统治管辖权,协议互不侵扰进犯。

同年十一月,赫图瓦凯旋而归后,族长尔思身染恶疾而衰,次年一月病故。长子煜清格勒继位,征战讨伐,利农开矿,部族雄踞关外,声名大噪。

嘉佑二十九年,煜清格勒让位于同族三叔那钦,而后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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