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荣贵接着又说：“长毛对自己也极是残酷。规定将士不许通婚，违者处死。有一个年轻标致的长毛。是广西的积年悍贼，杀不眨眼，战时被肚皮上刺了一刀，肠子都流了出来。她咬着牙，一手按住伤，还刀劈了对手才倒下。

以后自已拿扎鞋底的硬针粗线缝上了伤，竟活下来了，还是一样上阵撕杀，真是悍勇到了极点，无不知。但这个贼生，与一个年轻男长毛有了。

自知犯下杀身大罪，双双逃出南京，被来拿的长毛追到，动起手来。”

“那个长毛武艺了得，被她杀了十几个长毛，但追兵多，最后她大腿上被搠了一刀，这才倒地被擒。押回南京用奌天灯酷刑处死。那贼自知不免一死，以为最多是斩首示众，毫不畏惧。但听到要将她点天灯时，顿得吓得瘫了，拼命叩求饶，宁可被凌迟，也不要点天灯。只是己在长毛手中，由不得她了。”

“那天将她赤身裸体，绑着游街时，她己吓得面都发青了，小便拉了一身，只是哭着求饶。满街的老长毛都看傻了眼，谁也不知这个悍勇泼竟会如此窝囊。

结果越是害怕，受的罪越多。他们将她奌天灯时，油加得少，用慢火烧，烧了好几个时辰才断了气。还着全体兵将来看。那些长毛，平时悍泼万分，见到这个贼号叫和死状之惨，都吓得要死。有的浑身发抖，有的吓得昏了过去，有的吓得尿都拉了出来。如今王爷拿住的这两个也在场，也都吓得变了色。小的想，将她们两，一个点天灯，一个活剥皮，没有不招的道理。”

僧格林沁听了有些纳闷，因从未听到过点天灯这种刑罚，却又不好问。只得问他会不会用这两种毒刑。张荣贵回说：“点天灯，小的见过几次，应是会的。

至于活剥皮，那是要多年苦练的真功夫，小的实说，不会。”

僧格林沁一傍的健锐营营官说：“王爷，小的营中有一奇，极剥皮之术，且能将剥下皮重制一个像，与活一模一样，栩栩如生，听说是向夷学来的。”

僧格林沁一听喜道：“那就让这两个长毛，一个点天灯，一个活剥皮，看她们招不招？”

次又将三个太平军将押来，先问那个稍矮的副将招是不招。那副将正是太平军中最为坚强勇敢的广西客家子曾明莹，她昂起了，连正眼也不看僧格林沁一眼。僧格林沁见她傲慢，心中大怒，喝道：“将这个长毛给我点了天灯！”

曾明莹听后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