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况，雯说由于那天夜里晨是赤裸着给警察带走的，而且还在她丈夫停尸体的地方，学校里有很多风言风语，考虑到晨的况，也避免影响学校里正常的教学，晨学校领导给了晨半年的假，暂时在家休养。

我不知道晨的事是否已经传到我老家那里了，我不敢去打听，作为一个农家孩子，我当然明白，在一个小村庄里，一句谣言对一个家庭的伤害能有多大。

在晨放出来之后，静过来一次，坚持说她会说话算话，随时等我的电话。

晨爸爸妈妈在晨放出当天就过来了，晨爸爸的话风里完全不只是来道谢，晨那晚的事他们两子肯定有耳闻，加上我这么袒护他的儿，自己婿又死了，他这个当爸爸会怎么想，我完全能明白。

峰爸爸的态度让我有些吃惊，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老钱在事处理完才通知他的，老钱说，峰爸爸只是问了是不是我的主意便挂了电话。早年部队里，老钱是峰爸爸的警务员，是峰爸爸一手提拔起来的。

转眼我在医院里已经呆了有两个月，身体在一天天康复，慢慢能坐起来，慢慢能自己下地去厕所。

峰上初一的儿月每天放学后，或是周末都会到医院来，不跟我说话，闲着无聊，我也只能逗着孩跟她多说几句，像当年我逗着静一样，小孩可能天生是内向的子，即使偶尔给我逗笑，也只是捂着嘴，低着，好象笑一笑是多么丢的事，完全不像静，乐起来会“咯咯”叫个不停，像老家里我妈养的母下蛋过后的欣慰声。

峰应该还有一个大儿，念初三，我没见过。峰妈妈说，在我昏迷的那几天，她来陪过我，后来就只是在走廊里看看就走了。我不知道峰与他这个大儿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们不说，我也没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回到了童年，除了抹不去的孤独感，内心里却是安逸的，不必去看客户的脸色，不必去担心公司里下月的收支，也不必再去挣扎着自己的命运。

我慢慢也学会了不去想晨，不去想静，不去想晨在别的男身下的表，不去想静淋在雨里的绝望，那些场景，在很多次恍惚里，仿佛只是哪个寂寞的深夜看过的一场悲剧电影的悲伤片段。

我养病期间，所主管的一些杂事，全权由老钱管。峰在市委里的位置并不像他自己吹嘘的有多厉害，缘也不见得有多好，住院期间，朋友、市里领导、或是与他有往的大小老板过来的倒是不少，只是那些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