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鸿图出一恶气，给鸿图报仇！这就是我的全部理由抑或是动机。谢谢。”

程北可若悬河，将这一番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道来，至此真可谓是一波三折，旁听众始料不及，个个瞠目结舌，唏嘘感慨。

田鹏远也是听得心惊跳，联想到温可馨和祁莹俱是出于夜总会，禁不住愧怍顿起，汗颜无地。

钟慨心里一凛，他明白过来程北可话里的弦外之意，这一番话明里似向田鹏远泼污水，实际上却是在为田鹏远开脱。

钟慨站了起来，轻蔑地揶揄道：“程北可，你可真不愧是一个律师，懂得怎样去哗众取宠，博取们的同。不过，任你今天如何花言巧语，巧舌如簧，也是难逃其咎。法庭之上岂容你如此大放厥词，混淆视听！照你这么说，你反倒成了大公无私、为民除害的英雄了？哼，我来问你，据我所知，你跟田鹏远无冤无仇，他又一向待你不薄，你没有理由去害他，你这样做，岂不如你所说，成了恩将仇报的小？”

程北可撇嘴一笑，豪气干云道：“这就是你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前面已然说过，我这不是泄私愤，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我是为了全体鸿图的仇恨。诚如你所说，田鹏远的确待我不薄，甚至可以讲是恩重如山，可是我更知道一句古语：勿以私恩取小。”

旁听席上个个睁大好奇的眼睛，看这一方是警察，一方曾是律师，二如何唇枪舌战下去，究竟会谁败谁赢。

钟慨气愤填膺，针锋相对道：“挑明了吧，你刚才那一番话看似在向田鹏远泼污水，实际上是在为他刻意开脱罪责。可是你却忘记了你前后矛盾，难以自圆其说。既然你如此用心良苦，一直想置田鹏远于死无葬身之地，眼见大功告成，田鹏远已经被押上审判台，眼看离断台近在咫尺，却为何今在法庭之上你又一改初衷，将所有的罪行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为田鹏远洗脱罪名？”

这一句喝如醍醐灌顶，顿使众如梦初醒。

程北可稍一错愕，随即热泪慢慢盈眶，大发感喟道：“这就叫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发现田市长上任以后，尤其是继任市委书记以来，排除流言干扰，独撑大局，任劳任怨，励图治，把青川市治理得面目一新，井井有条，我这才慢慢地发现我错了，我是大错特错了，田市长是一个难得的好领导。可是这时我已经是泥足深陷，两手沾满了鲜血，无法回，难以自拔了。我不得不用以后的连环凶杀来掩盖我自己，继续给警方造成错觉，以逃避法律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