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蜂蜜、黄鳝、猪鬃。”

“这算啥宝？”

“啥宝？！”

那老班道：“这刑的时候，把脱个光，把蜂蜜呀涂在的下身，再从下身抹一溜儿到脚上，然后把她捆到外面，山蚂蚁一闻见蜂蜜的味儿，就会往她身上爬。这呀，一怕蚂蚁，二怕老鼠，三怕蛇，有这几样，不等上身，早就吓得吱哇叫了。”

“噢？！”

花把总来了兴趣，这种刑法倒是没听说过，何况还要把她剥光，怪道那一听要送到巡抚衙门来就吓成那样儿。

“那，还有两宝呢。”

“第二宝是黄鳝。找一个大铜鼎，里灌上凉水，放上百十条黄鳝，然后把手脚捆在一起，吊在铜鼎上面慢慢放进去，的下身儿正好泡在水里，然后在铜鼎下面点上小火慢慢烧。那水一热，黄鳝就要找地方逃命，可只有那的后门儿和子里才是凉的。你想，百十条黄鳝往那些地方一钻，那是个什么滋味？不用说受了，想一想都吓死了，还敢不招？”

“第三宝呢？”

“第三宝是猪鬃，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往的眼儿里扎，那疼劲儿钻心，比拶子和压杠子都管用；还有一种用法是拿细铜丝把猪鬃拧成这么粗的圆刷子，往的眼儿或是眼子里一捅，一转。那两个子最怕扎，这猪鬃刷子在里面，疼又不是疼，痒又不是痒，想扛扛不过，要死死不了，那罪过，再没能受得了。有这三件宝，什么样的到了巡抚衙门都得招供。”

“妙！真妙！”

花把总听到这里，想像着受刑的场面，下边硬得像根铁桩。

“不过，这能行吗？我听说这用刑是有规矩的。”

“嗨，那些规矩是给文官衙门用的。巡抚是武职，不受那些规矩的限制。再说，要是偷摸狗的小贼也没资格到咱巡抚衙门过堂，到这儿来的都是杀放火的江洋大盗，进了巡抚衙门，少有活着出去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当然也用不着管他挺不挺得住刑。还有，这些刑法既死不了，也不会残废，总比那什么压杠了、跪火链好多了，爷您说是不是？”

“可不是说，刑不去衣吗？”

“那也是文官衙门的规矩，是给罪过不大的犯用的，免得她们罪不至死，却给羞死，就为了这个才对使拶子，轻易不打板子。不过，已经判了死罪的不在此列。听说过打板子吗？”

“听说过，山阴县的那个打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