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影子

之处，是不可能从外面看不出痕迹的。那花寡说的这边留下的蛛丝马迹莫非真的只是蛛丝马迹么？

围绕四周的林子并不密集，但看起来十分幽，如果无法确定方向就这么探寻进去，现在本就已经天色擦黑，恐怕找到明早也找不出什么。

借着夕阳余辉再次看了里面一眼，记下方位决定明再来，聂阳轻叹上马，扬起马鞭正要抽下，眉梢微动，往东边林中看了过去。

一个中年子慢慢走了出来，看起来珠圆玉润，只是五官已经显出老态，眼角也有些许纹理，如何也算不上美。她的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只却黯然无光，毫无疑问就是心切一路北上的史夫。

聂阳暗舒了一气，心道省了不少麻烦，下马过去站定，抱拳道：“敢问阁下是否就是神眼史夫？”

史夫并没否认，虽然她那一只眼睛专注的看着聂阳，但整个都仿佛灵魂出窍一样，浑浑噩噩的。

“在下聂阳，董家大小姐被摧花盟擒去，我来这边寻找线索，不知道史夫是否有所发现？”

史夫凄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绸缎，紧紧地握在手中，纤细的手不住地微微颤抖，双唇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阳奇怪的看了一眼那红色绸缎，才发现竟是一件被扯了的肚兜，看绣工材质，正是年轻少的贴身衣物。

“仇……”

史夫的神色有些恍惚，嘴里低低呢喃着，“究竟有多少仇……我已经很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聂阳看她有些癫狂的神，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这些事……影子一样跟了我一辈子，跟了一辈子……”

史夫语气悲伤至极，眼中却没有半点泪水流出，“不光夺去了我一只眼睛，毁了我半生的幸福……还要这样对待我的儿……我的儿……儿啊啊啊啊！”

她悲愤的仰天大叫起来，像是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那死死攥着肚兜的手，指甲嵌进了掌心之中，血沿着掌缘垂落。

聂阳与史夫不过初次相遇，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劝说，不知如何是好的当下，远远飞奔来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强忍着悲痛过来搂住了史夫，安慰道，“阿英，你冷静点……咱们明天再来找，我……我派出的就快回来了，放心，一定能找到咱们儿的。”

“有什么仇！就统统报到我身上吧！你们放过我的儿……放过她啊啊……”

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