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世间至邪 第九六章 驱民为剑，刀血翼扬

明鉴。”

“你是聪明，这套马虚文就省了。”慕容不耐摆手。“说罢，我听着。是否追究来源，我自有区处；要说几分真话几分假话，那也全在你，与我全无分别。”

“是。”耿照想了一想，小心翼翼道：“那鬼先生属于一个名叫“姑”的隐密组织，这个组织共有六名成员，首脑自称“古木鸢”。属下认为此番妖刀之祸，与古木鸢、姑息息相关。”将由横疏影处听来的报，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巨细靡遗，无有阙漏。

倒不是他有多信任慕容柔，而是暗自揣想将军心思，隐瞒不如坦诚。以慕容柔之明，姑的阴谋与耿照试图隐瞒的消息来源孰轻孰重，自不待言，他不会冒险断了这条重要的报。

况且，与慕容柔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此之所以轻蔑自负，只因不耐庸碌；其锋锐难当，不过是律一如律己。比之耿照遇过的诸多上位之，慕容柔出乎意料地冷静坦白，不以一己的喜恶决断。

旁畏其如猛虎，为他办事莫不痛苦万分，耿照却觉将军之说，每每打开自己的眼界；言语虽然刺，其中却饶有意，每回聆听，总能获得启发。天降慕容柔于东海，实是姑等阴谋家之不幸，难怪他们念兹在兹，一意取他命。

“你觉得，”慕容柔静静听完，冷不防地开：“古木鸢是何？”

耿照心念电转，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一震。

“将军的意思……此与属下相识？”

慕容柔摇，似是无意解释，见他满脸狐疑、苦忍着不敢抓耳挠腮的模样，才淡然道：“此若常在你周围，必留有形迹。你虽未必察觉，但心底处难免有模糊的影子，陡被一问，不定能稍稍廓清，浮上心。但显然在你心里，并没有像这样的一个。”

耿照恍然大悟。正欲寻思，却见慕容柔摇手：“此法一经说，再不起作用。此后所想，皆是疑心作祟的杂臆，若无充分之证据，跟栽赃嫁祸没甚两样。鉴决断要靠这种东西，不如去抓阄。”

耿照脸一红，讷讷道：“属下明白了。”

慕容柔想了一想，道：“姑虽危险，现时还对付不了他们。隐而未现的敌无法消灭，但同样的，他们也无法收割成果。姑躲在暗处设陷构筑，如鱼得水；要想占地取利，便不得不浮出台面。这点相信古木鸢也同样清楚。”

“将军的意思是……”

“他比我们急。”

慕容柔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线，俊美而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