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堪闻剑，幽凝赤眼

对过两次。”魏无音淡然一笑：“天门刀脉的七言绝式，名唤“泠泠犀焰照澄泓”，乃合《通犀剑》、《游犀刀》两部武功而成，刀剑各有一百零八式，算是牛鼻子手里稍能见的玩意，并不好斗。两百一十六式刀剑的大威力、大杀着，全都合到了一式里，你们说呢？”

--两百多招的套路，如何浓缩成一式？

--实战中尚有无数变化，又怎能以一式穷尽？

魏无音的四名亲传弟子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沐云色的个最是佻脱飞扬，大着胆子问：“师尊两度遭遇，却不知胜负如何？”

“一次全赢，一次全输。”魏无音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遂不再言。

而鹿晏清身上的奇妙变化并未稍止。

他闭目垂，似乎毫不设防，沐云色才动了抢攻的念，却发现他的姿势攻守浑成，竟无可乘之机；转念又想携药儿退出峡，那强大的压迫感已盖上心，连稍退一步也不可得，想着想着，豆大的汗珠涔涔滑落，一时无措。

（这是攻心……还是无隙？天下间……竟然有这等姿态！）鹿晏清却不忙着出手，竟似睡着一般，隐隐透着一雨将至的沉。

沐云色动弹不得，料不到这浮夸败德的子手里，还有“泠泠犀焰照澄泓”这等惊世之招！像这样的巨大压迫，过去只有在面对大师兄的“云水三合”时、周身被无形琴音包围的恐怖感差可比拟--沐云色也算是通音律了，试图从悠扬的琴声里找出绽，岂料却越陷越，最终被无边无际的空茫所吞噬……

“大……大师兄！”犹记得琴音一撤，他当场瘫软了半截，抹着汗可怜兮兮地摇：“您的无形剑阵，还……还是这般厉害！小弟……小弟望尘莫及。”

“是境界，孟采。是境界。”大师兄唤着他的字，淡淡然说道：“境界之剑，不能以招式之，须得突境界，方能取胜。自我手按琴弦的那刻起，你已然输了；其后，不过徒然挣扎而已。”

--境界之剑，不能以招式之。

--一次全赢，一次全输。

师父与师兄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沐云色灵光一闪，顿时醒觉：“原来如此！”运起十成内力，却非是发出“不堪闻剑”，而是提气大喝：“鹿晏清！”

鹿晏清尚未完功，闻声一震，空茫的眼神倏地凝聚起来；回神的一瞬，完美的体势突然漏百出，无处不可出手。心知被，鹿晏清一咬牙，刀剑齐施：“看招！泠泠犀焰照澄泓！”双刃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