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什么事这么开心？

萧明明第三次借故去厕所，离开包间。

老陈已经嗨了，和投资方那个老外完全不需要什么翻译。

两个勾肩搭背，一拿着一瓶啤酒，有一阵没一阵地嚎两首歌，很有点相谈甚欢的意思。

禽兽比较专心地看着手机，和他的鬼佬同事坐在一起，偶尔聊两句，老大跟他们看上去也算相处融洽。

包间里除了萧明明之外，全是男，几乎都叼着烟，包间里的空气质量差到极点。

好在老大还护着萧明明，不然少不了要被灌两杯。

过道里除了急着上厕所、出来打电话的之外，大多数三三两两靠着墙聊着天。

像萧明明这样形单影只晃来晃去的，着实不多。

她很想买瓶水润润嗓子，却在这家V迷了路。

看到前面有个服务生，正准备招呼，结果对方似乎是从对讲机里得到了什么指示，转身往反方向走去，萧明明只好在原地尴尬站着。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原本按照她今天的计划，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软绵绵的床上进入梦乡。

她暗自叹了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不过听老陈的意思，大概明天能换半天休息。

想到这里，她决定回包间，顺路给老大告个假回家。

转撞上一个酒气熏天的，对方马上嘴里不干不净骂上了，萧明明有点害怕醉汉，怯怯地点道歉说对不起。

对方不依不饶，借醉发疯，眼见就要揪到她身上，萧明明往旁边一闪，对方险些摔倒。她不敢耽搁，赶紧夺路而逃。

不过这走廊的装饰玻璃实在太多了，每个区都长得差不多，一时间在其中迷了路。

走到某个路，四面八方的镜面竟似屏障一般，困住她。

她转过，无数个自己好奇探看，无数盏吊灯闪着微光。

她忽然在回着各式各样歌声的走廊中，找到异乎寻常的乐趣。

萧明明蹲下去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某部文艺作品里的镜子迷宫，忽然她觉得今天跑来也是不错的。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她回，看到镜面中映照出无数个自己，和无数个他。

他闲闲而立，手中还夹着未燃尽的香烟，姿态超脱。

“笑都不行啊，你们准备玩到什么时候？”她反问。

“谁知道呢，等他们开心吧。”他把烟在垃圾桶上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