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 （28-34）

长期从事体育工作的缘故，她的皮肤比较粗糙，肤色也比一般要黑一些。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特别是她的两个子，非常结实且有弹，即便是外面穿着棉袄也能看出来。蔡国庆四十七八岁，也是运动员出身，后来当了田径裁判。他身材消瘦，发已经花白了，不过身体很好，两只眼睛囧囧有神。

马永芳和蔡国庆并没有住进前进公社的招待所，而是选择了春江县烟酒厂的招待所，这是因为他们不想惊动前进公社的领导。他们打算直接找到柳侠惠对他进行百米测试，只有当他的测试成绩令满意时，他们才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介绍信和公文去向前进公社的领导要。

马永芳和蔡国庆来到青年农场后，自称是柳侠惠的亲戚。见到柳侠惠后，马永芳先向他道了歉，说需要对他进行百米测试后才能正式办理招收他加省田径队的手续。柳侠惠微笑着表示理解。他注意到蔡国庆的肩膀上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柳侠惠要请他们两吃饭，他们都摇，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于是柳侠惠跟孙场长请了一个下午的假，说自己家里来了，需要他陪着。随后他换了鞋，带着马永芳和蔡国庆走路来到了公社机关附近的一所小学外面的场上。这就是当初知青们刚到前进公社时住宿过一晚的那所小学。因为寒假还没有结束，场上一个也没有。

蔡国庆看了看那个场，又看了看柳侠惠脚上穿的鞋，不禁摇了摇。所谓的场，其实就是一大块比较平整的空地，有的地方还长着杂，跟正规的比赛场地比要差远了。这个时代塑胶跑道虽然已经在国外广泛开始使用了，但是国内的短跑比赛还是在铺着煤渣的跑道上进行的。运动员们都得穿那种特制的钉鞋，这样跑起来才不打滑，而且弹力也比较好。

柳侠惠穿的是城里的年轻中流行的回力牌球鞋，打篮球还行，但是并不适合短跑。这双鞋还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借了裴勇的。裴勇的个子比他高一大截，脚也比他的大，他特地穿上了两双厚袜子，这才觉得稍微合适了一些。

马永芳心里也在发愁。这次领导派了经验丰富的蔡国庆和她一起来，就是为了把关，免得她一个看走眼了。在这种烂不堪的场地搞百米测试，别说是10秒6，能跑进12秒就要烧高香了。可是，10秒6是领导事先定下来的硬指标，她总不能因为场地条件太差而降低标准吧？看来，她这次很可能会白跑一趟了。

柳侠惠见了他们两的表，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