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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的某耸了耸肩膀，无视掉受害者的控诉，闭着眼睛说瞎话：“您这是自学成才，不用给我戴高帽。”两相视一笑。

柳回想了一下，恍惚觉得跟皇帝在一起谈时自己很久没这么放松了。其实一直小心翼翼说话瞻前顾后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吧？

真田正胳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整个左胳膊裹成了一大坨，看起来臃肿而可怜。

柳站在门顿了顿脚，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既可以表达自己的同，又不至于让显得太过做作矫。

真田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一如往常板着俊脸快步走了进去，低声道：“爷爷，莲二来看您了。”真田正原本似乎在想着事，听了这话恍惚回，看一眼门外站着的棕发少年，点道：“快进来吧，跟我又不是不熟，不用立在门不进来，倒显得咱俩生疏了。”柳依言迈步进来，冲对方弯腰行礼。

真田正挥了挥手，正想让找个地儿坐下，看到自己的孙子已经将角落的椅子搬到柳旁边了，不由得摇了摇。

柳问了老家好，彼此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期间真田一直有些不安地转，看看他又看看自家爷爷，整个都显出毛躁感来。

真田正见状皱眉，便抬手指着门，看似和颜悦色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要不二小子你先出去候着？”真田没出声。

“……出去吧，你从这儿待着反倒碍事。”柳见气氛不觉冷了下来，笑着推了推自己身边似乎打定主意不动弹的。

真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应了一身，缓缓起身，慢吞吞蹭了出去，并且不忘将门给关上。

“有了媳忘了娘。”真田正半真半假地笑骂了一句，眼瞟见柳不自在的色，反应过来是自己话说过了。

他并没遮掩自己刚刚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而是继续道：“这个臭小子前两天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柳低下，却没有出声。

“不过不是听家说的，二小子当天来陪房的时候就告诉我了。”真田正说到这恍惚了一下，然后才回道，“当初真的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柳挪动身子将椅子后撤了一小段距离，突然有种对方会尖叫着扑过来瞬间掉自己的荒谬忧虑感。

真田正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意思：“怎么说呢……我们家的道场，本来是打算传给弦一郎的。”大小子一来不是这块料，二来也压根就不想接受。

柳又扯着凳子后退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