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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眼睛又实在是好看，他稀里糊涂就点了，跟在了对方身后。

周暮回领着他去消毒，辛意乖乖站在店里等他，他进来的急，这回停下来才发现这里和他刚才逛的那些店不太一样，他抱着书包好地看，却不防里间有突然叫他，“小孩，什么呢？”辛意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朝对方解释。

“我、我等。”门帘后走出个老，瘦的跟竹竿似的，穿着汗衫摇着蒲扇，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等谁啊，这店里就我一。”辛意吞了吞水，抱紧了怀里的书包，小声说，“戴罩的那个…长得很高。”还很好看。

正巧周暮回进来，手里拿着碘伏和纱布，叫辛意过去。

辛意像看到了救星，忙往他身后躲。

“小周，你不送货去的吗？”“路上磕了个小孩，货给杜嘉了。”他的罩还没摘，又拿酒洗了手，才给辛意处理。

辛意低着用余光瞟他，没敢说话，他和周暮回离的很近，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睫毛落下来的那一小片阴影。

辛意一次对一个好，心都不受控地砰砰跳。

这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他身后的老叫了他半天他都没回过。

“小孩。”他的额好像确实了皮，对方给他擦了点药膏，又用纱布裹了起来，辛意全程晕晕乎乎，像在云里游泳，好在面前的不说话，也没问他什么，辛意眨眨眼睛，看他给自己打上结，低着收拾东西。

“小孩，你手里抱的什么？”辛意被打了下肩，他愣愣抬，刚才那个叫他的站在自己面前，正抻着脸看他怀里的东西。

“…砚台。”他小声说，却不太想拿出来。

因为这个看上去就不像他同桌说的高。

“想卖？还是找看看货？”辛意不说话了，不自觉地往周暮回那靠。

“发炎就去医院，这是我号码，费用到时候告诉我。”手边递过来一张纸条，辛意抬，迷茫地看着他。

“…不是你撞的。”但是手倒是很诚实，把纸条紧紧蜷在了手心。

周暮回看了看他，没有再跟他争辩。

“我送你出去。”他收完了东西，侧身叫辛意跟着他。

“小孩，拿出来看看呗，我帮你瞧瞧。”老看他要走，摇着蒲扇催他，辛意愣了一下，连忙摇，“不用不用。”“你要是不卖，也不缺我看这一眼，不然你这大街上随便找些，不靠谱的几句话就把你忽悠